鹤松
 
 

【一个随笔】金曲王

*私设很多的碎碎念,很早之前就想把一些私设归归拢写个小片段练练手,有挺多时间线差异的,嘿嘿

 

 

  还在做联盟选手的时候,为了保证手指的灵敏程度,半大小伙儿基本就告别了10代和20代的基本趣味,没办法对飙垃圾话畅快对瓶吹的日子总是了无生趣,于是在大排档矜持地撸完串儿之后,大家就一股脑儿进了KTV。姑娘们也憋屈,看着路上同龄的女孩儿一个个留着时髦的水晶指甲,满脑子妒恨眼红,少了做美甲的消遣,姑娘们选择去做足底按摩,来慰问一下穿着细高跟的脚底板儿,姑娘们也不是什么省心的主儿,每次组团跑去做马杀鸡,都没闲着轻飘飘在选手群里留上一句:“去做大保健喽~”

 

  男孩儿们还是压抑而无趣着,王杰希家的更是抽根烟都要被教育良多,原因其实只是王杰希不怎么喜欢烟味儿,到他自个儿嘴里就成了危害健康不伦不类,听起来严肃正经的很,叶修某次比赛时路过场馆门口,看见王杰希不动声色在垃圾桶上掐灭了身边一个小队友的烟,不禁觉着这人拿腔拿调的样子实在好笑,于是揣着个兜儿就施施然从他们面前经过,经过王杰希身边的时候还特地把自己那根红塔山换到了右手,假模假样和王杰希打了个招呼。

 

  早年黄少天有时候觉得王杰希这人挺没劲的,烟酒不沾,不动声色,因此时常用和Siri交流的智障手法来和王杰希沟通,看看这家伙究竟是不是人工智能,徐景熙吃饭的时候无意间吐槽了一句,我感觉周队更像吧,你看周队这生动形象活灵活现惟妙惟肖的语气词集锦。

 

  黄少天沉默了。

  徐景熙以为自己的话题得到了黄少的思考,于是也同他一本正经地琢磨起来。

  “徐景熙你这样子真的很让我有危机感。”

  “黄少天这是你今天第一次说话没有定语,可喜可贺。”

  “你刚才那句话说了三个成语让我觉得我在蓝雨的活辞海的位置遭到了撼动,今天晚上你来我房间一趟。”

  “来干嘛??和你PK成语接龙吗??”

  黄少天赞赏地拍了拍徐景熙的肩膀,露出一个英俊帅气的虎牙笑,让徐景熙觉得身后一凉,良辰美景,实在不想和话痨看星星看月亮玩成语接龙。

 

  可能会和黄少天玩成语接龙的并不多,大多数是没这身得天独厚的好本领,就像黄少天在KTV凭他惊人的肺活量能一口气唱个十首歌不带停的,而且还喜欢坐在玻璃台板的桌子上。他属于特别会唱又格外爱唱的主,但在KTV里选的曲目基本上还算是普罗大众,他嘴上不怎么说,行动上调动气氛倒像是某种天赋,凡是他点的曲目无论遇上哪个战队,大家都能够哼哼上两句,故而也不太会遭遇生硬的冷场,有时候碰上方锐这种话语上还比较投机的,偶尔也会炫耀一把自个儿当年高中还没肄业之前,偷偷乘巴士跑去深圳,然后乘船去对面的香港,找当地的朋友买好票去红磡听左麟右李的演唱会。虽然听起来有这么几分危险,不过他胆大心细,也很少捅自个儿收拾不了的篓子。

   他长的时髦,五官虽然偏小但是凑在一起就是张好看明快的脸蛋,帅的不像啥靠谱小伙儿,但小伙儿没有太大的偶像包袱,说起这段的时候他和方锐蹲在马路崖子边上,方锐手里是一个快捏扁的易拉罐儿,里面有个刚按进去没多久烟头,两个人不在同一个战队,关于比赛的内容聊的也只能浅尝即止,何况他的雷达总是有些准,方锐的行为逻辑和他还是有三分像,人前说话百无禁忌,人后总有点不足为外人道的私人空间。

 

  两人蹲在路旁沉默了一会儿,对面的夜市也快要收摊了,一摞残羹剩饭被直直往旁边的垃圾桶里倾倒,倒是散发着一些诡异的食物香气。方锐按亮了手机屏幕,发现也快将近凌晨了,他疲倦地往前伸了伸手,和黄少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两人的步调意外地一致,当下都处于情绪极为稀薄的当口,漫无目的的攀谈竟然也没有半分尴尬的意味。

 

  “你好老派啊,左麟右李是我叔叔那辈的了吧。”

  “听歌还分时段啊,你做人好无趣,懂不懂得21世纪尊重多样性啊,你是不是还吐槽过张佳乐以前留长头发啊?”

  “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方锐撑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张佳乐现在把头发给剪了,美其名曰剪发明智,从后面看起来甚至还能看到薄薄的一寸发茬,“现在搞的跟孙哲平似的。”

  “现在你还跑去红磡吗?”方锐问他。

  “早就不怎么去啦,左麟右李现在不怎么开唱了,其他的明星在广州看也是一样的啰。”

  “我看你是体会不到年少时候英勇无畏流出去的快感了,可悲的成年人!”方锐不着痕迹地挤了他一下,蹲着的黄少天差点被放倒,忍无可忍地拿粤语骂了方锐几句,方锐如鱼得水来劲得很,就和他拿着家乡话过了几回招。一阵嬉笑怒骂过去之后,两人又回归到蹲着的原始位置。

  “黄少天我觉得我有点脚麻……”

  “我靠你别说了我也有点儿……”

  “你现在还能站起来不,你起来扶我一把。”

  “靠靠靠你这拈轻怕重的,自己站不起来还要我扶,没看我这里也水深火热吗?”

  “行了别管了,认命吧,我们再蹲一会儿。”

  黄少天保持着呲牙咧嘴的样子换了一个蹲法减轻腿部的压力,就继续把手往膝盖上一搁。方锐和他说,下回进去你就点你喜欢的左麟右李呗,我陪你唱得了。黄少天目光涣散的很,八成也是蹲累了,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说你我两个人拿着话筒狂嗨,旁边的人跟听天书似的,有什么意思。

 

  方锐拍了拍黄少天的肩膀:“真是顾大局啊少天同志。”

  “我发现你现在和叶修混久了讲话特别像他就特别烦人你知道吗?”

 

  黄少天唱歌荤素不忌,说来就来,浪里白条,指哪儿唱哪儿,但凡有了唱歌局,男女都爱带他,但这位时髦小青年口味格外的老牌,还不只是有港乐情节这么简单,某次他搭了王杰希的车,进了车地时候王杰希正在放歌,一连着几首都是温软地靡靡之音,黄少天简直头大,认真询问王杰希在这38度艳阳高照的美好清晨,为何要选择这样符合深夜DJ的情歌曲目,王杰希开着车,从后视镜里撇了他一眼。

   “我喜欢。”

   北京的交通从来都是让黄少天无时无刻不体验生活的无常,而王杰希已经见怪不怪了,乘着堵车的空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安全带,就在车外喇叭不断的噪音中,王杰希的车载音响里幽幽地飘出一段冷清清又百般浓情蜜意的女声“我从来不曾抗拒你的魅力~虽然你从来不曾对我着迷~”

  “王杰希我有点抗拒…………你居然喜欢听王菲。”

  “我不太关注歌手,歌儿挺好听的。”王杰希给出了标准的直男答案。“不过她的歌我是喜欢,粤语的几首也挺好听的,要我给你切吗?”王杰希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便一本正经地同他聊了起来。

  “不了不了不了,我和你说你一看就没坐过喻文州的车,我的天好几次活动晚了他顺路载我们回去,一个小时地车程他能给你放满一个小时地王菲。”

  “哦,那我倒不至于。”王杰希急忙撇清关系,发动了车,“不过喻文州唱歌挺好听的,上次他KTV唱的那首也是王菲的吗?”

  “谁知道你说的哪首啊,我建议你问队长拷个车内音乐的合集,你一定能找到你说的那首。”黄少天难得见王杰希对这个话题还颇有兴趣,于是趁热打铁,“我们队长唱歌是好听,不过他每次开车的时候总哼什么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就爱唱这个,我觉得我被他唱的像玉龙雪山上的千年雪妖!”

  王杰希不置可否耸耸肩,目不斜视的继续向前行驶,“我以为是你们独有的粤语情节。”

  “会有一部分有吧,但口味还是会有差异。”

  “对了王杰希你的音箱里有崔健吗?”

  王杰希倒像是被他逗乐了,乘着空余时间还扭头惊讶地看了一眼他,略带几分惊讶地说“没想到你还听崔健?”

  黄少天被他这么一问倒是有点尴尬了,脸红脖子粗的当口还不忘无力地回击一句怎么样不行啊,许你北京人听粤语不许我岭南人听崔健啊,我发现王杰希你这人格外双标,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觉得不行。

  王杰希挑了挑眉毛,说自己这辈距离京城摇滚青年最顶峰地时代还是有点时间了,没那么多讲究和崇拜,又在黄少天疑惑的眼神里补了一句,叶修也不怎么听崔健。

  “那老叶爱听点儿什么?”

  王杰希思忖了一下,略带迟疑地开口“德云社相声集锦吧。”

  “行了行了别说了。让我们重新回到这个有关音乐艺术的话题。”

  王杰希倒是解释上了,“其实说相声的挺多嗓子条件都不差,起了兴也能来唱上两句,那个探清水河你听过没,叙事歌他们相声演员也爱唱,叶修高兴了也能来上几句。”

  “我以为叶修高兴了就爱上网游和我们公会抢BOSS。”黄少天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这点我们倒是可以同仇敌忾了。”王杰希点了点头。

 

  黄少天当年搭上去深圳的巴士的时候MP3里放着还是崔健的歌,人头攒动,他当时已经小有名气,还抱着一种万人如海一身藏的侥幸滋味,十几岁的时候他还没怎么把骨架长开,背了个登山包都有些费劲,何况瞒着家人跑出来的隐秘刺激感让他手心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汗,巴士开动之后就格外的快,沉闷的空间里是不断放大的攀谈声和令人眩晕的气味,他疲惫的把登山包放在了腿上,耳机的分贝震耳欲聋,现在他依旧喜欢哼上两句,那天是你用一块红布,蒙住我双眼蒙住了天,徐景熙被他烦的不行,说我不止想蒙你还想蒙死你。后来他也很少能改掉这个习惯,坐在身边的人总是提醒他赶紧把耳机声音降下来一些,三十岁失聪了解一下,现在想变成贝多芬也太晚了。

 

  一次活动的时候,周泽楷坐在了他的身边,他习以为常地攀谈了几句,算是打过寒暄的过场了,车子发动后就带上了耳机,这趟车程很长,他甚至打算闭目养神靠着车窗睡上一觉,他平时毛手毛脚,心急将耳机从包里扯出来的时候似乎是不小心把耳机线扯坏了,这多少让他有些心浮气躁,他万般沮丧的将耳机线团成一团扔回了包里。

 

  旁边一只攥着耳机的手伸了过来。

  “要听吗?”周泽楷问他,手里是他已经用到有些脱漆的iPod。

  塞上耳机的那一刻,黄少天心想,现在这机器可真是个古董啊,周泽楷果然是有品位有情趣的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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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没啥太大意义,就是几个零碎的脑洞,想到新的内容应该还会继续往里面填,看个热闹,不要当真。

觉得楷是会用最初版本方胖子iPod的男孩,也有可能是妈妈淘汰下来的,所以文件夹里会有妈妈喜欢的德永英明和玉置浩二的歌,楷八成不会删,品味很综合。

最开始想写的其实不是一块红布这一首,而是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儿野,我觉得更适合天天,那个年级的男孩多少会有点萧索独立又因此觉得刺激的情绪,但八成不会在众人面前唱,去北京打比赛的时候一个人裹着羽绒服走在路上的时候或许会听这首,露出为人直怨的时候格外迷人。

我没穿着衣裳也没穿着鞋

却感觉不到西北风的强和烈

不知走着还是跑着

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

给我点儿刺激大夫老爷

给我点儿爱我的护士姐姐

快让我哭要么让我笑

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儿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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